西南之地,崇山峻岭,地势险要,进出往来堪b蜀道之难。
其间山林茂密,瘴气弥漫,毒虫遍地。若无向导指引,极易迷失于深山之中。
再者,西南部落众多,异族繁盛,古时便是南蛮之地,穷山恶水中的未开化者bb皆是。
因商贸落后,加之地形复杂,0金一族其实甚少往西南一地0盘子。
当然,也不乏汉地的王公贵戚,专门看中西南的风水和其防盗的天然地形保护,选在此地掘土安葬。
但相较于0盘子所耗费的时间和人力来看,却是不大划算的。
谭、裘、孙三家,定然是得了关于南诏国的什么消息,这消息应当不止与金银财宝有关。否则不可能倾尽三族之力,翻山越岭去找什么王爵之墓。
去西南的队伍很庞大,也很杂乱,足有一百余人,却有近二十几支不同的队伍。
就算要救人,用得着去那么多人吗?
况且,这些队伍水平参差不齐,难以管理。以三家的理智,不可能因为急于救人而不明白在jg不在多的道理。
人多了会怎么样?为了什么?
单敏留了心眼,却没有急于探询。
现在还不是时候,打草惊蛇反倒是下策。
单敏一行三人作了伪装,nv扮男混入孙家的队伍里。
这是她提的其中一个要求。单家出人,明面上却是以孙家人的身份同行。
庞杂的队伍肃整了大半日,才终于启程往西南方向出发。
谭、裘两家的族长都亲自来了,但却隐在各自的队伍中没有作声。
早几年的时候,单敏曾被玉娘带着去过五大家族的商议会,虽然时隔多年,两位族长的外貌都已有些许变化,但她还是能一眼认出两人。
族长亲临,却这么低调?看来西南一行,确实有些不简单。
就在单敏默默观察队伍的同时,后方一支五人的马车队伍里,也有她的老熟人同行。
白月泽扯了扯脸上的围布,将脑袋遮了个大半。
白老五撇了撇嘴,如果不是他兄弟和老爹都si了,他又和白家二房合不来,否则,他是绝对不会站到白月泽这条船上的。
“现在你二叔正在收权,这个紧要关头,你还跑出来做什么?”
他不理解白家大房这个公子哥,当下关头,孰轻孰重都分不明白?西南的好东西再多,难道白家族长的位置是花钱就能买来的吗?
要不是白三生si未卜,他是真的不想跟着这个小白脸混。
白月泽嗤笑一声,眼神抬都没抬“你懂什么?我离开了才好做下一步的安排。”
白老五:“什么安排?”
白月泽擦了擦手里的刀刃,终于抬眼朝问话的人看了一眼。面无波澜的眼睛里却藏着如毒蛇般的y狠。
白老五对视一眼,j皮顿时浮了起来,慌忙侧过头,不敢再问。
单敏一直到扎营休息的第二日,才在孙族长的帐篷前见到了白月泽。
她如今脸上敷了假皮,脸骨轮廓已经有了变化,只要她不主动开口,没有人会认出她就是单敏。
看着白月泽身后跟着的白老五,单敏冷笑一声。
上次在唐墓情况紧急,还没来得及收拾这条咬人的疯狗。这不,缘分使两人相遇。
白老五莫名感觉有一gu杀意朝他袭来,身子一僵,再转头看去时,四周却一切正常,根本没有人在看他。
难不成,是下午被小白脸盯了之后,还留了后遗症?
白老五瞪了瞪身前的白月泽,给他在心里悄悄记上一笔。
马车只能到临近黔地的村镇,一旦进入黔地山区,就只能靠双腿开路了。
黔地西侧地势虽b滇池陡峭,却多为草甸高山,不用担心林间瘴气和毒虫。一路穿越黔地,便正式进入滇池地界。
队伍开拔,急行数十日,终于到了前一支队伍失联前所在的最后一个村落。
村子叫粟立村,现在居住的是彝族人。
成片的土掌房高低错落,屋顶晒台上晒了不少粮食。土掌房是一种g栏式建筑,山草活泥摊平捶实,梁架上横加铺木,简单却扎实耐用。通风透光,冬暖夏凉,正好适合山区居住。
土掌房正是彝族人所建的房屋制式之一。
但单敏在村民家中看到的老旧陶罐,上面的鹰头蛇身图案,分明是西南神秘古族--“虵族”的图腾标记。
她曾在一本极其破旧的古籍中见过关于虵族的介绍,只是那本古籍书页残缺,她所能看到的也不过是寥寥几语的记录。
据记载,虵族自古隐世于滇池深山,供奉一种鹰头蛇身的“虺螣神”,以活人祭祀,极其残暴。
“虺螣”其实指的就是螣蛇,“虵”也是通“蛇”的意思。
这是一个信奉“蛇”神的古老民族。
粟立村出现了虵族的陶罐,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粟立村原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