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戏了，刘湛硬着头皮上前，哪知莫睿芩一个伸手，将他腰上的布袋取了下去，“你让他们热两个馒头。”

公子居然没教训自己，刘湛好奇的看着已经远去的人，眼睛不受控制的往窝在树边小憩的人打转，又担心被人发现似的迅速收回。

队伍没在林子停留许久，刚解决完早膳，睡得迷糊的程郁就被人提溜上了马，脑袋搭在莫睿芩肩膀上醒神，此时便听到某人不合时宜的说道，“口水别留我披风上。”

当时程郁就清醒了，恨不得直接给他两口唾沫。在马上解决了早饭，程郁迷上莫睿芩递来的肉干，没想到这风干的肉没有西域香料却有滋有味，只是程郁不停嘴的时候，察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抬眼一看是一直跟在莫睿芩身旁的人，应该是个小头目。

不知看他作甚？程郁不甘落后瞪回去，还不忘往嘴里塞了块肉干，哪知对方居然畏惧他的目光，偏过头去，略胜一筹的程郁得意的不行。

一行人在官道上走了两日，即将进入立县之际，沿途遇上不少衣衫褴褛的百姓，有些人手中还抱着襁褓婴儿，满头白发的老人扛着背篓，拄着拐杖的人，完全一副逃难的模样，每个人眼睛都没了光。

这是程郁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瞧见如此场景，视频上见得远没有真实瞧见的震撼，马正在缓步上前，他居高临下，心情说不出的怪异，“这些人……”

莫睿芩表情复杂，拉紧手中的缰绳，“立县已经接近平南府，这些人应该都是从平南府逃过来的，听闻今年平南府上半年大雨，后又经历蝗灾，颗粒无收。”

“朝廷不管吗？”

程郁没有得到回应，大抵也猜到怎么回事，坐在上面的那位依旧过着歌舞升平的日子，又岂会看到下面受苦的百姓呢？正想着，程郁目光正好与一个小女孩对上眼，眼睛内充满饥饿，骨瘦如柴的身躯套着宽大的衣衫，她瞧着比程锦还要小，在他的时代只是上幼儿园的年纪，此时却跟着长辈在逃荒的路上。程郁动了恻隐之心，刚伸手就被身后的莫睿芩抓住。

“你这样根本救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