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武人,在她之前,鲜少与女子交谈,此刻,她的脸突然凑近,又近距离地盯着自己瞧,令景让顿时手足无措,踉跄着退开一步,低头拱手,请罪道:“属下不敢”。她轻轻一笑,放下幕蓠,问景让身后魂不守舍的琇莹,“选好了么?”琇莹紧着点头,“选好了”,谨小慎微的。“选好了就回去罢”,她率先走在了前头。待到下楼,那几个戴着幕蓠的女子的马车还未离开。她站在不远处瞧了会儿,让琇莹先上车,又转身,面对着景让说:“我出来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婵娟怎么样了,过些日子就是她的生辰,往年我都会赏她些东西,许她歇两日,今年恐怕是不能替她过了,你能帮我把这些桃酥和挂件,连同这个金钗让人给她带回去么?也好告诉她,我一切都好”。景让面露难色,低头看着她手里的金钗,接不是,不接也不是。“既然为难,那就算了”,她失落地回身要上车。她转回身的那一刻,眉眼低垂着,眼里似乎还有泪,景让见状,把心一横,接了东西,大步走到那辆马车前,等到几名女子下了楼来,亮出腰牌,说了几句话,把东西递了过去。从车窗帘子的缝隙里,见几名女子屈膝接了东西,景让拱手道谢,她暗自长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