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玦静静的看着苏靖辰转身离去,一袭松石色长袍,衣袂飘飘,在他的眼中披星戴月,直冲云霄。
他回到府中,段墨婕笑着靠在座位上,见他看向自己挑了下眉:“跟你的靖儿说完话了?”
“嗯。”段墨玦点了点头。
段墨婕见他情绪不对,问道:“你不会和他吵架了吧?”
“哪呢,我怎么会和他吵。”他从未和苏靖辰吵架,他们就像是天生性情契合,就像是彼此灵魂的另一半。
“那你这是……”
“靖儿走了。”
“走了?”段墨婕讶异道。
段墨玦点了点头:“他去联盟圣地总部了。”
“是了,以他的天赋早该去了。”段墨婕安慰道,“没事,等你到了那个境界你也可以去找他。哦对,阿爹给你找了个师父,你去见一见。”
段墨婕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走走走。”
他们一路到了圣地。
风雪岭上的背影一如往昔,段墨玦静静站在他身后,段墨婕见状推了一下段墨玦:“去啊。”
“师父。”
那亘古不变的白发伴着风雪岭万古不歇的寒风随风而舞,冰冷的目光唯有在见到段墨玦时有了些许温度。
“辰衍长老,我把阿玦带过来了。”
“月白色不适合你。”辰衍话音落下,段墨婕都愣了下。
“但是靖儿喜欢我穿这个。”段墨玦身上穿着一身月白,他平日里对苏靖辰的占有欲就体现在不乐意苏靖辰与其他人独处,每次都要有他在。
而苏靖辰也不像他表现的那样无欲无求,每次犯病他都会要段墨玦在身边陪他,平日里苏靖辰都会给段墨玦挑衣服,挑的也都是和自己相称的衣服。
段墨婕是最早发现的,所以她总喜欢逗自己的弟弟。
“你喜欢就好。”辰衍没再多说,他只是觉得自己这个弟子内心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单纯,而且自己看他总觉得玄色更称他,不过也没关系,他也不是那么在乎别人穿什么的人。今日多嘴说了句,便没下回了。
自那之后,段墨玦就整日跟着辰衍修炼,修士修六道,修道心,都是修道。
“你在看什么。”辰衍似乎在问又似乎只是随口一说。
段墨玦坐在悬崖边,他看到朝阳自天际升起,他看到光芒破开黑暗,看到朝霞如火燃烧云天。
“我在看,太初。”
辰衍没有说他不自量力,而是转身离开,命令所有人都不要来风雪岭。
段墨玦已经辟谷,所以他在风雪岭上一坐就是十年又十年。
不知道多少个十年过去,风雪将他堆了满身,朝阳起起落落,段墨玦已经彻底不能动弹,眼睛都已经看不见了。
但是却有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闪烁了一下。
“墨玦。”
辰衍推开门,看到段墨玦时怔了一下,随后伸出手将他自雪堆中拽起:“走。”
“不要来!阿玦,不要来!”
段墨玦接到传音沉默不语,师父带着他御剑到了联盟总部。在到了联盟总部后,总部的人还是不信邪的带他去了祈神石前,抓起他的手就割了一刀,鲜血中带着点点金色,他们不敢碰,避开他的血然后按在了祈神石上。
冲天而起的金光震住了所有人。
他们不得不带他去了另一个地方,应当是剑阁。进入剑阁后,他跟着带路的人,直到那个人停下,他看到了一把白色的剑,剑中带金,金中带血,华贵异常。
它在呼唤他,一遍又一遍。
段墨玦上前一步,握住了剑柄,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他。
“天阑。”
天阑剑瞬间绽放出璀璨的金光,击破了封住它的阵法,就在这时有人冲向了天阑剑。
段墨玦立刻丢开天阑剑,那些人在接触到天阑剑的刹那化作了血水。
“杀人了!”
“杀人了!”
“呵。”段墨玦冷笑,“你们都是眼瞎吗?”
段墨玦指着那滩血水:“他们不自量力,愚蠢且贪婪,自己上前想让神剑认主,但是神剑自己护体,杀了他们,怎么,还能怪到别人头上?这么废物的话,就算这时没死,之后早晚也会死。”
辰衍看向段墨玦,他这个徒弟在自己与他第一次见面就发现格外沉稳,不像是冲动的人,莫非他是有什么倚仗?难道是苏家那位?
“放肆!”那些人一看就是打算一拥而上解决了他。
“天阑!”随着段墨玦一声唤,飞来的天阑剑被他抬手握住,天阑剑划破长空。
“是天阑剑!”
“居然有人让天阑剑认主!”
“天阑剑不是万年不认主的吗?”
段墨玦一步一步走出来,所到之处鲜血遍地,那些想要杀他的人,都成了天阑剑下亡魂。鲜血从剑尖流淌而下,划出了一道血路。
他走出了剑阁,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