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试法,看看会不会真的被告,这次也一样。
贺知州关掉页面,淡淡地道:“找一份高清的发给我。”
段丞宣应下,麻利办事。
贺知州处理了将近两小时的公务,这才回房。
谢辞睡得很沉,精致的小脸陷在蓬松的枕头里,头发软软地垂下,毫无防备,干净得像是高山岭上采下的莲。
贺知州不自觉勾起嘴角,俯身亲了他一下,旋即折身去洗漱,末了钻进被子,轻手轻脚地把人搂到怀里,嗓音很轻。
“宝宝,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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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谢辞被电话铃声吵醒,贺知州已不在床上,他闭着眼睛摸过手机,含糊地“喂”了一声。
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在睡觉?出了这种事还睡得着,心可够大的。”
谢辞揉揉眼睛:“厉箫?出什么事了啊?”
厉箫闻言有点懵:“你自己的事你不知道?”
谢辞真不知道。
厉箫一言难尽地说:“你都在热搜上挂一天一夜了,不打算处理一下?”
谢辞刚想问为什么上热搜,手机就被人拿走,贺知州瞥一眼来电名字,不悦地道:“他很好,谢谢关心,再见。”
电话挂断,谢辞一脸迷茫。
贺知州摸摸他的脑袋:“起来换药了。”
谢辞下意识听他的话起床洗漱,走到浴室门口才反应过来,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
“厉箫说我上热搜了,是昨天的事吧?那贺先生你是不是也被拍到了?现在怎么办?”
贺知州叹口气,有点儿无奈。
他嘱咐过林寒别乱说,也让他去交代谢辞的朋友别胡说八道,没料到还有个不算熟的厉箫,还是让小家伙知道了。
贺知州抬眸:“没事,交给我。”
谢辞伸手:“贺先生,我想要手机。”
贺知州不给:“听话,去洗脸刷牙,早餐已经送到了。”
谢辞坚持:“手机。”
小家伙从不跟他拗,而今却一脸执着,贺知州犹豫几秒,把手机递给了他。
谢辞打开微博,一眼就在热搜第五看到自己的名字,他往下拉,一直拉到最底下的实时上升热点,没看到贺知州的名字,由衷松口气。
他上滑点进“谢辞吸毒”的词条广场,一口气刷了几十条,没见贺知州的半点踪影和骂声,这才彻底安心。
“还好没有你,不然就要跟我一起挨骂了。”谢辞小声嘀咕。
贺知州欣慰又心疼,不厌其烦地道:“宝宝,你大可以自私一点,我不介意被你拖下水。”
谢辞弯起眉眼笑,纸一样白的脸染上些许绯色:“我很自私啊,想独占你。”
贺知州摸他耳朵,吻着他的眉眼低语:“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话落视线一转,又看见满屏脏话,贺知州略微拧眉:“都是些生活不如意,只能在网上找快感的蛆虫罢了,别往心里去。”
谢辞根本不在意。
他听过太多更难听的话,在更黑暗的角落里生存过,这些已经伤害不到他了。
尽管如此,贺知州还是不愿他多看:“别污了你的眼睛。”
谢辞听得心中熨帖,终于把手机丢开,哼着小调去洗漱。
吃早餐前,一大早就被贺知州叫醒的温予带着医药箱登门,给谢辞换药抽血,又递给他一个小盒子,打着哈欠道:“去尿个尿。”
谢辞一时没懂这是什么操作:“啊?”
贺知州贴心解释:“送去检验。”
谢辞明白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刚尿过了,尿不出来。”
温予看向贺知州:你想办法。
后者眯缝一下双眼,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努努力,或者,我帮你?”
谢辞不用想都知道他会怎么帮,忙不迭地接过小盒子,一溜烟进了卫生间。
温予走后不久,段丞宣便发来了付允之的所有资料,详略得当,证据齐全。
付允之家里本身是开娱乐公司的,从小娇生惯养,却无人为他树立正确的三观,以至于性格跋扈,唯我独尊。
他小学时就喜欢拉帮结派欺负比他弱小的人,日积月累,到高中几乎成了不入流的黑社会,干的混账事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即便是出道后,他也不曾收敛,仗着背景和咖位对小明星用强的行为多不胜数。
且他男女通吃,兴致高了还会想方设法地弄未成年,胃口杂到令人作呕。
也不是没有人揭露过他,但往往不到第二天就被家里公关了,半点痕迹不留,包括出道前的烂事,家里都为他掩埋得干干净净。
原本他是可以继续横行霸道的,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再招惹谢辞。
州际娱乐作为龙头老大,情报网遍布各地,段丞宣一夜之间就将他的一切挖得底裤都不剩。
贺知州着重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