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阴,唤作地坤。阴阳两极结合便是混沌初开,骨血交融。此后薪火相传,延绵不绝。”
“传闻南迦巴人与世隔绝,从不出世,但在百年前,一任族长救了一外人,与这人情投意合,情愫暗生,两人瞒着族人,私定终身。却不想这外人图谋不轨,将部族位置泄露了出去,南迦巴一夕间被踏平,族人几逾被屠戮殆尽。”
“只极少部分人逃了出来,散于这世中,与一般人无二。”
“但也有传闻说南迦巴人有自己独特的交流方式,只要是同族,一眼便能认出,也不知是真是假。”
说罢饶有兴趣地瞧了裴、刘二人两眼。
裴天启却说:“裴某倒是对另外一件事极为好奇。你从未接触过内人,却一眼便认定他怀有身孕,难道阿达坎特三殿下还有异能不成?”
阿泰尔摇头晃脑故弄玄虚半晌,点了点自己鼻子,说:“我这东西灵地紧,那日闻到夫人身上的香,便知与众不同。何况我在这上头花了多少精力,岂会不知?”
“那么裴某再问,殿下是如何找到我那处民宅,又知裴某当时在做何事的?据我所知,彼时林偈并未与殿下有所交集吧?”
裴天启一下子问到了点子上,阿泰尔干笑了一下,无奈道:“我此次来大梁目的确是为了寻找这南迦巴人。传闻将军生母即是男子,便想跟将军讨教讨教。只是将军身居要职,公务繁忙,贸然打扰,恐有冒犯,便想到了将军身边之人。”
“所以你便盯上了萧赫?”
“只是凑巧罢了,要是早知有这么个林侍卫在,打死也不会去结交那劳什子的萧赫的!”
那日阿泰尔走后,刘安问:“将军是否相信此人?”
裴天启想他也是看出来了,说:“这人狡猾多端,怕是另有所图。不过眼下也无更好的解释,且男人产子闻所未闻,即便找了大夫也多半束手无策。找阿泰尔非明智之举,实属权宜之计。”
刘安轻抚肚腹,这才真的有了些真实感。
裴天启瞧出他心思,说:“不必担忧,你只顾将身子养好,其他事皆有我。”
刘安浅笑,微微点头。
想他如此温柔大抵也是因着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不知该喜还是悲。
喜的是他终于能不因刘雅的干系而待在这个人身边,悲的是这人让他留下依旧不是他所期望的那个缘由。
仿若从一个牢笼跳到另一个。
若等这孩儿出生,他刘安的身份必定更加尴尬,到时有该何去何从呢?
裴天启见他脸色不好,就想他心思深重,大抵一时半刻无法解开,安慰之语说了半句,也没下文。
两人就这般,相顾无言过了这夜。
后几日,阿泰尔时常拜访诊治。
刘安不知林偈已被裴天启送人,见他常跟着阿泰尔,便想让他帮忙带信给刘颂,想问问刘雅之情况。
林偈俯首称是。
阿泰尔也不阻拦,只说:“夫人,林偈现下已是我的人,你们不常见,有些事还是尽快吩咐其他人去办才好。”
刘安这才知晓林偈已被转赠给阿泰尔。
他愣愣瞧着林偈,林偈也瞧着他,刘安歉意地笑笑,心中一片凄凉。
林偈拱手道:“夫人不必自责,一切皆是林偈自愿。”
刘安说:“辛苦林侍卫了。”
阿泰尔笑说:“夫人怀有身孕,身心舒畅最为重要,如此,待到生产时才不会艰难。”
刘安自个儿也是医者,当然知晓女子生产如何不易,何况身为男子的他,况且还不知这孩子要从哪里出来……
阿泰尔瞧出他心思,说:“夫人放心,我对这些研究颇深,且在西凉这样的事也不少见。”
刘安便问:“西凉男子爱侣间是如何相处的?”
“与一般夫妇无二。虽是少数,却也能得到尊重。”
两人又闲聊了会儿,林偈现下是阿泰尔护卫,为了避嫌,也不好直接见裴天启,便暗暗托了刘安给他留了信。
刘安将信交于裴天启,裴天启读完便将之烧了。
刘安问:“如何?”
裴天启摇头说:“无碍。”
又命紫烟摆饭。
刘安孕期正是反应大的时候,一般吃食勾不起食欲,裴天启命人做了酸甜可口的菜和点心,刘安这才勉强进了些。
饭后,裴天启捧了书在主卧看,刘安易困,裴天启瞧他勉强支撑的样子,搂了他说:“困了就先睡。”
刘安却说:“将军想孩儿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什么都好。”
又说:“今日阿泰尔说你已有孕三月余,可你我成婚也就两月,山洞那次也是足两月半前,是有哪次我欺负了你,我又不知的?”
刘安不想他这般敏锐,支支吾吾道:“兴许是阿泰尔说错了时日……男子有孕本就……与女子不同……”
裴天启盯着他,故意捉弄:“既然我毫无印象,那便是被刘瑞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