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没有这个意外,但,这也仅仅是个意外,敬宇青是因为生病了才?没考上,并非是学识不?够,才?华不?佳,那下回?隻?要没生病,不?就一定能考上了?
他平静下来,熟练的去灶间烧火做饭,告诉自己要挺过去,他的夫君是状元之才?,因相貌过于?出色,又?太年轻,殿试被点做探花,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一定也会是这样,邾晏虽然被封了王爷,可他不?管有没有夺嫡之心,都会下场凄惨,他那什么都不?知道的好弟弟,一定会被连累,同样没什么好下场。
这是他人生中最艰难的时刻,隻?要能挺过去,一切就会柳暗花明,朝他预想的方向走去!
他端着做好的汤面?,放到敬宇青的书案。
他知道敬宇青还在?生气,伏低做小:“青哥莫要同我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你看,袁大人也出事了……”
敬宇青放下手中书卷:“你早知道他要出事?”
“我……”
“知道是吧,”敬宇青眸色微深,“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温瑜声音苦涩:“我怕青哥不?信我……毕竟袁大人那种?大人物,位高权重,怎么可能突然一下了倒了,当时也没有任何迹象,我自己瞎琢磨推测的东西,说出来岂不?是叫人笑话?我……我隻?是太在?意青哥,不?想青哥卷进去。”
敬宇青微叹:“你不?是对我不?好,你隻?是不?信任我。”
温瑜:“我没有……”
敬宇青抬手,阻了温瑜的话:“你也太过自负,认为猜到一些东西,自己就能处理了?你的好意,于?我而言,可有得到任何好处?”
并没有,还害他落第。
他盯着温瑜:“那些日子收到袁魏昂东西的学子并不?少,他们都被卷进去了,都没有派官,失去好前程了?”
温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没有。
袁魏昂出事,真正受牵连的是他的利益团体,关系最紧密的那几个,其它涉事官员无非就是罚了点俸禄,或者外派,走走关系甚至可以在?原位置不?动,何况学子们?
一点事没有,没考中的学子继续之前的生活,无有波澜,考中的学子则一如既往春风得意,该入仕入仕,该派官派官。
敬宇青难掩怨忿:“你若没扔掉袁大人给的那件大氅,我穿进考场,足够暖和,不?会染了风寒,那么今次春闱上榜必有我一个,我也同样不?会受任何影响,前程不?误。”
温瑜:“我也不?想这样的,的确是好心,没想到你会落榜……”
敬宇青:“是,你的确没想到,你隻?想到了你自己而已。”
温瑜:“青哥……在?怪我?”
“难道该怪我?”敬宇青盯着他,“怪我学的太努力,还是怪我学识不?够?”
“不?不?你肯定是努力的,周遭所?有人都在?夸你,怎会学识不?够……”
“滚出去。”
温瑜再一次被赶出了房间,那碗汤面?,估计坨了也不?会被吃掉。
不?仅敬宇青跟他闹,不?原谅他,敬母更?是得理不?饶人,处处给他脸色看,他已经够伏低做小,但还是忍不?住了。
眼下境况让他无法理解,憋屈情绪让他无法消解,他走出家门,想出去透透气。
可能最近运气真是糟糕透了,他还没走出多远,突然后颈一痛,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时,眼睛被蒙了黑布,什么东西都看不?到,双手被反绑在?椅子后,坐着的椅子好像是被固定住的,任他怎么挣扎都动不?了。
怎么回?事,被绑架了?可别人为什么绑架他?他好像没什么仇人……
“你早知道袁魏昂会倒?”
有人声音低沉沙哑的问话,不?像活人,像是阴间索命的厉鬼。
温瑜愣了一下。
那人又?遍了一遍:“你早知道袁魏昂会倒?还知道什么?”
温瑜心中大骇,立刻摇头:“不?不?,我不?知道,朝廷大事,我怎么可能知道呢!”
“哦,不?肯说实话啊……打。”
这人声音一停,立刻有人把?他架了起来,不?让他坐着,而是吊着,迅速找被子裹住他的身体,用粗长木棍隔着被子打。
声音很沉闷,身上大概看不?到伤疤,但疼……很疼,很容易有内伤。
温瑜怕不?行:“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大声呼救,但喊不?来人,分屏那么大声音了,好像没有人听到一样,不?会有人来救他,他小声求饶,也好像这些人听不?到一样,根本不?理,他疼晕了过去。
被泼了一盆冷水,很快醒了过来。
“你早知道袁魏昂会倒?还知道什么?”还是那道低沉沙哑,宛如厉鬼的声音,还是同样的问话。
温瑜:“我……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你看起来好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