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混蛋还一脸八卦的在一旁起哄。
没多久,女孩又低声说了什么,周时遇也淡淡的轻笑一声回应着。
笑什么笑。
就他会笑是吧?!
笑得难看死了!假的要命!
叶玫胸腔微微起伏,紧紧攥着手机,牙都快酸掉了。
就算认不出她。
他也不能随便跟别人暧昧!
周时遇今天要是敢留别人的联系方式,他就死定了!
“叶玫,你到底听我说话没?!”
电话对面,郑闻逸气得够呛,不用想也知道,这祖宗肯定又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听到了。”
叶玫语气也不怎么好听,一双满是怨气的眼睛气冲冲的落向周时遇。
郑闻逸紧蹙眉头,认命般叹了口气:“明天下午就要去公益现场,你少喝点酒,别到时候又喝的烂醉,没完没了的喊那个姓周的小子,被人拍下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知道了,我会给小梁发定位的。”
匆匆挂了电话之后,叶玫踩着一双高跟鞋,快步朝着周时遇走去。
快靠近座位的时候,还隐隐约约听见那女孩说什么电话之类的。
叶玫上前一把抓住周时遇的手腕,墨镜后的媚眼死死瞪着他。
“不许把电话给她!”
现场瞬间一片寂静,几双眼睛齐刷刷的落在叶玫身上。
宋瑜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站起身想要把她往后拉。
“叶子,你先冷静一点……”
“别碰我。”
叶玫气头上来了,抬起手臂甩开宋瑜,目光死死盯着周时遇,像是要活活把他看穿。
周时遇目光落在那只紧紧攥着他手腕的玉手上,眉骨微挑,淡声道。
“叶小姐,我们很熟吗?”
“不熟,一点也不熟!”叶玫气得够呛,“我说不准给,就是不准!”
一直到现在,她都理所应当的觉得,周时遇是她的私有产品。
别人不能看,不能想,更不能碰。
周时遇只能是她的。
当天晚上,叶玫没回酒店。
她今晚喝了点酒,算不上醉,这么一杯一杯的抿下来也多少有些微醺。
宋瑜不放心,非要送她回家。
叶玫也没勉强自己,把地址告诉宋瑜后,径直钻进了副驾驶。
副驾驶的窗户开到了底,冷空气不断涌入车内,车前挂饰响起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本就安静的车内显得有些寂寞。
叶玫目光落向窗外,指尖夹着根烟,手臂随意搭到车窗外,眉头紧紧蹙着。
她最近也不知怎么的,总是不知不觉想到以前的事。
住到周时遇家的当天晚上,叶玫就做了个梦。
家里的亲戚各个披麻戴孝,正围坐在大厅正中央,激烈讨论着叶玫暂时寄宿在哪里。
姑母眼底挂着泪花,声嘶力竭的指责一旁坐着抽烟的男人。
“你好歹是叶玫唯一的舅舅,你就忍心看着她小小年龄流离失所的。”
男人立马反驳道:“你怎么不说你还是她姑姑呢,我姐当时和姐夫离婚的时候,那孩子都判给姐夫了,我今天能来参加葬礼都是仁至义尽。”
“我家还有孩子呢,叶玫是什么样的孩子你不比谁清楚,万一她伤到我家小孩了怎么办?”
“我家就算没孩子,大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那孩子看人的眼神多吓人啊,我平时看都不敢看她,怎么带她回家。”
一旁有人听不下去了,劝解道:“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那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舅舅立马反驳回去:“这孩子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从她爸去世到现在你看她掉过一滴眼泪没,她爸爸妈妈都不肯要她的,我们能怎么办?!”
那些人肆无忌惮的在大厅讨论着,声音不小,全然没有顾及住在二楼的叶玫。
叶玫则是趴在卧室床上静静啃着苹果,目光落在电视机上,修长的双腿随着音乐节奏轻轻晃动着,好像这件事情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等她从梦境中醒来时,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落到她脸颊上,零零碎碎的,带着几分炙热。
叶玫坐起身,额角不知何时泛起了细细密密的汗丝,她掀眸看着眼前这个狭小拥挤的空间。
父亲死了,一切都过去了。
终于都过去了。
她走到窗前拉开窗帘。
两排老旧的居民楼拥挤在一起,墙面斑驳,一辆自行车从狭窄的巷子中晃晃悠悠的通过,倒影倾斜到台阶上,清脆的车铃声透过孜孜不倦的蝉鸣,巷子中隐隐回荡着几声余音。
窗外的阳光被门外那颗香樟树遮住了大半,几缕斑驳的青葱夏意透过缝隙落到桌角。
叶玫这才注意到,原来桌子上放着一张小小的照片。
好像是周时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