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负责任”这三个字,叶思存首先想到的就是酒后乱性。所以说不能总是跟戏剧化的东西接触,不然思维也会变得很狗血。
酒后乱性的戏,叶思存很有有经验。用这个梗的剧本实在是太多了,但是这件事只适合在晚上进行。现在还是大白天,不能这么草率。
叶思存先找人来修车,然后让李月松陪着去医院处理烫伤的手指。
这些事忙完,天已经黑了。
叶思存随便叫了几瓶烈酒,准备了一点下酒菜和一包骰子。
然后向李月松发起了邀请:“反正今天这么晚了,你也走不了了。我们玩个游戏吧。”叶思存说着把所有的酒都打开。
叶思存没跟李月松喝过酒,不知道他的酒量,但是就算李月松醉不了,叶思存也可以“醉”。两个男人,谁酒后乱性不是乱呢?
叶思存宣布游戏规则:“我们用骰子玩大小点,输了的选择脱衣服或者喝酒。怎么样?”
“好啊。”
天刚蒙蒙亮,叶思存醒了,脑袋灌了铅似的重。
人在自己房间,被子也盖得好好的。叶思存的手顺着自己的胸膛往下摸,上身光着,下身也光着。全身上下没有半点布料。
叶思存猛地恢复了意识。
手伸到身后,查看自己有没有被人走后门。摸了一下意识到后门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心放了下来,抓着钝痛的脑袋,花了一分钟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玩大小点,但是叶思存输多赢少,一直在脱衣服。最后只剩内裤的时候,李月松才刚脱了上衣。于是叶思存换了喝酒,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记得了。
叶思存套上睡衣,蹑手蹑脚地从房间出来,看到李月松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一条毛毯。茶几上酒瓶乱放,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骰子。
现在的情况,叶思存有点懵。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李月松没有睡在房间里?为什么两个人会分开睡?到底有没有酒后乱性?是谁乱了谁?
叶思存百思不得其解,但事到如今,昨晚发生了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一会儿李月松醒来之后,看到什么。
叶思存得赶紧抓住这个机会,营造一个“事后”的场面,然后好好讹他。
叶思存把睡衣脱下来丢在地上,□□地掀开李月松的毛毯,想钻进去。
可是毯子刚离开李月松的身体,他就睁开了眼。
李月松上下打量了一下叶思存,问道:“酒还没醒?”
李月松的声音沙哑,带着鼻音,应该是昨天夜里睡得很辛苦。
“你居然装睡。”叶思存嗤之以鼻,把丢在地上的睡衣重新穿好。
“我不是装睡,而是压根没睡着。”李月松艰难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抻了抻僵硬的手臂,一脸嫌弃地继续说:“你喝了酒跟发了疯似的。”
叶思存看到李月松只穿了一条内裤,坏笑道:“我发疯?怎么发疯的?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李月松站到叶思存面前,叶思存比他整整矮了十厘米。李月松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不屑道:“就你这小身高,能把我怎么样?”
“难道你对我怎么样了?”叶思存护胸做委屈状,“你看你都累成这个熊样了,肯定没少在我身上费力气。”
“我确实没少在你身上费力气。差点让我腰肌劳损。”李月松说。
叶思存知道自己后门是安全的,所以并不相信李月松的话,有意暧昧道:“我技术怎么样?”
“还可以,就是声音有点大。估计昨晚邻居也没睡好。”
“这是一种情趣。”叶思存坏笑着。
“扯着嗓子嚎黑猫警长确实挺有情趣的。”李月松一脸冷漠。
“我唱黑猫警长?”叶思存听到这么糗的事情,开始怀疑昨晚是不是真的发酒疯了。
他一方面不想跟李月松聊发酒疯的事,损害形象。另一方面又很想知道昨天晚上两人有没有发生什么质的变化。于是试探着问:“我还干了些什么?”
李月松去洗漱,含着满嘴的牙膏泡泡说:“你脱光了非要去永定河裸泳,我哄了好久才哄好不去了。还跟我讲你小时候掀女同学裙子的事情。简直了……”李月松斜了叶思存一眼,“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面。”
叶思存想象大概的情形,羞愧不已,昨天晚上肯定丢脸丢大发了。
可是叶思存是抱着跟李月松有什么进一步发展才喝的酒,难道喝酒之前的暗示在酒后就完全没有体现?
叶思存继续问:“我就做了这几件事?”
“这几件还不算啊?光是要去游泳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李月松一脸嫌弃。
叶思存开始后悔,昨天太失策了,酒后乱性的可行性太低了。不仅什么都没做成,还在李月松面前这么丢人。
叶思存坐在地毯上,抱着天霸,双手托脸反省昨天的酒疯。李月松进厨房开始做早饭,脸上有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