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意大利人也没关系,只要会说意大利语就行……会点意大利语的皮毛也行。”叶思存补充道。
“应该有……”对方思索着,“什么时候的戏?拍多久?”
“明天晚上,没有拍摄,沉浸式戏剧,演出时间大概三个小时以内。”叶思存迅速做着估算。
“这么急,不会有人接的。”导演有点为难。
“我可以加钱。两倍三倍都行。”叶思存着急,“拜托了导演,我非常需要,救命的。”
李月松站在一旁看着叶思存不停地给认识的演员副导打电话,一连求了几个人,大家的回答其实都差不多。本来外籍演员就少,叶思存要得又急,那些演员副导也实在是一时没有办法。
在叶思存打电话的间隙,李月松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做最坏的打算……”
“为什么要做最坏的打算?”叶思存怒道,“我不会做最坏的打算。我就要留下你,谁也别想把你带走!”这时电话接通,叶思存马上换了带笑意的客气语气,“啊,喂……导演,我叶思存啊……”
只有在叶思存身边的时候,李月松才能明确感觉到,他是被深深爱着的。叶思存的爱,浓烈又温暖,强势又温柔,让李月松贪婪地想要更多更多。
功夫不负有心人,叶思存打了十几通电话之后,终于被他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叶思存一刻都没犹豫,直接拉着李月松去见那个演员。
是一个49岁的俄罗斯人,留着卷曲的络腮胡,有一点秃顶,戴着银边圆框眼镜,会说意大利语,但不是非常流利。但东北话说得非常好,如果只是跟他通电话,根本听不出他是一个外国人。
“唉呀妈呀,就是你啊,老板你好。”俄罗斯演员热情地跟叶思存握手,“叫我大春就行。今天导演着急忙慌给我打电话,我寻思噶哈呢,原来是演戏。我普通话不好,可老长时间没人找我演戏了。一个电话给我激动的啊……”
叶思存看着大春,即便是见到了面,还是难以置信,这流利的东北话是从一个看起来这么文艺的外国人嘴里说出来的。
李月松觉得好玩,忍不住偷笑。
三人落座,叶思存开始跟大春讲明天的戏,说:“明天我们是沉浸式表演,你扮演一个意大利老鞋匠。”
“没问题!欧洲那一圈国家的人,我都演过,无论哪个国家的话,高低都能给你整两句。”大春热情地说,“vorrei angiare dei pani。”
大春突然冒出的外语,叶思存和李月松完全没听懂。大春笑着解释,说:“我想吃帕尼尼的意思。我的意大利语是在俺们那旮瘩的意大利餐厅里学的,哈哈哈。”
“在哪儿学的没关系,说什么也没关系,反正对方也听不懂。”叶思存说。
“哦,跟我对戏的演员不是用意大利语吗?”大春好奇。
“对戏的是我朋友的父母。”叶思存指了指李月松,“他们只会说中文。”
“那我可以跟他们说中文啊,我中文比意大利语好多了。”大春得意,但马上意识到不对,“哦哦哦,不对,我又嘴快了,你们是想两种语言碰撞。请问剧本可以先给我看下吗?”
叶思存为难,说:“我们没有剧本,没有拍摄,也没有观众,是一场不能ng的即兴表演。”
大春沉默,靠在沙发椅背上,防备地看了看叶思存和李月松,说:“你们……不会是想让我帮你们骗人吧?”
“我可以给你三倍报酬。”叶思存说。
“骗人的事,我可不敢,别说三倍了,十倍也不行。”大春起身要走。
叶思存忙拉住大春,说:“我们不是为了骗什么不道德的东西。只是想告诉我朋友的爸妈,他在北京过得很好。”
“好不好,一眼不就看出来了?还用骗?”大春明显不相信。
“因为他的爸妈反对我们……”
“叶思存!”李月松打断叶思存,“如果这个方法不行,我们可以再换一个。”
“这已经是我们找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叶思存着急,“没几个小时了,你真的想跟你爸妈走吗?”
叶思存顾不上李月松的反对,抓着大春说:“他爸妈反对我们在一起,所以我们撒谎,说他在北京跟一个意大利鞋匠学习,这样他爸妈才不会把他带走。”
大春犹豫了一下,说:“我要五倍报酬。”
“没问题。”叶思存当即拍板。
保障了第二天的演员之后,叶思存和李月松回了家。
李月松的爸妈过来,肯定免不了要看一下李月松住的地方。叶思存也就有机会见到他爸妈。虽然叶思存对李月松的爸妈印象并不好,但他们作为李月松的父母,叶思存还是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得好一点,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第二天叶思存起了个大早,好好收拾了房间。平时不怎么住,家里不仅乱,还到处都是灰尘,叶思存花了大半天时间,才把屋子打扫干净,又去超市买了新鲜蔬果。看着屋子像一个有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