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展现出想要冲破云霄的高昂。
谢谅像八爪鱼一样挂在池月乔身上,他说自己冷,需要抱着对方取暖。
即将上场的队员必须要穿着队服,而单薄的运动衫和夹克显然不能抵御场馆里的寒意,战队发了很多暖宝宝让他们贴在身上,谢谅从池月乔手上又抢走两个,依然觉得不够。
池月乔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始终没有推开谢谅,只是和他说,他们比赛用的隔音房里有单独的暖气设备,多忍耐一会儿,很快就不会冷了。
站在一旁的人们看到g的下路双人组感情这么好,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仿佛胜利的曙光离他们又进一步。
池月乔身上并不算暖和,相反,甚至有些冷。谢谅抱着他,总是安静不下来,像个猴儿一样上窜下跳,过了一会儿,凑到他耳边问:“你怕吗?”
池月乔反问他:“你怕吗?”
谢谅想了想:“我怕。”
“有什么好怕的。”
“喂,你看啊,外面那么多观众,都是来支持efu的,要知道这里是人家的老家,我们输了被嘲,赢了被骂,你不怕吗?”
“你想的真多。”池月乔只说。
efu是来自欧洲赛区的战队,今年风头极盛,目前包揽了除了今晚以外的所有世界级赛事的冠军。如果他们在今夜夺冠,将会成为欧洲第一只恐怕也是唯一一只大满贯的队伍。
而g相比较之下就显得籍籍无名,甚至很多国内的观众都从来没有期盼过他们会进入决赛。
efu的选手来自不同国家,其中的打野虽然不是瑞典人,却来自北欧,斯德哥尔摩几乎可以称作是他们的主场。
“你不怕?”谢谅又问了一遍。
“不怕。”池月乔想,如果他不多说点什么,谢谅肯定一直缠着自己问,于是接着道,“都走到决赛了,没什么好怕的了,我觉得我们一定会赢。”
站在一旁的应添旭走过来,拍了拍池月乔的肩膀:“有这个觉悟才对嘛,怕什么,干他们就完了。”
他留了长头发,用一根皮筋扎在脑后,赛前采访时,他对粉丝许下承诺,如果拿了冠军,就直播把头发剪掉。
谢谅笑嘻嘻地问:“添哥,你打算把对面打个几比几啊?”
应添旭摸着下巴假装沉思:“做人要谦虚,打个三比一,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添哥加油,单杀对方中单,冲啊——”
池月乔捂住耳朵:“谢谅,你吵死了。”
“吵的就是你。”谢谅放开他,“添哥下任务了,三比一结束战斗,听到了吗?”
“听到了。”
开幕式的后半段需要选手依次走上主舞台。主舞台是一个巨大的t型,左右的台子上已经搭好了全透明的隔音房,在现场主持的召唤下,十名选手走到t型台底部的最前端,面对面站着,为首的旗手挥舞着手中的队旗,引得现场的氛围愈发热烈。
池月乔站在台上,场馆里人太多,风也静止了,他偷偷看向舞台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无法分辨面容,只能迷糊感觉到那应该是来自五湖四海的粉丝,有支持efu的,也有支持g的,而他们的同样是都热爱着电竞比赛。
正菜很快摆盘上桌——选手在隔音房里的电脑前坐下,进入比赛服后,bp即刻开始。
池月乔说自己不紧张并不是吹牛。从他打败八进四时遇到的夺冠热门战队,确定会进入半决赛时,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了。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强大——没有自己不可战胜的对手,也没有可以战胜自己的对手——也许过程会些许波折,但冠军必然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这话池月乔没有说出来,他是个很直白的人,但并不张狂,胜负未见分晓之时,他不喜欢说些没必要的话拨动他人的心弦。
第一局bp结束,教练离开前,在麦克风里对大家说:“我知道有人会说,这是你们离冠军最近的一次,也可能是此生仅有的夺冠机会,但我想说的是,既然我们一起走到了这个舞台,更重要的是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尽情享受你们的游戏吧,孩子们。”
开局第八分钟,g的打野y抓中,虽然没有造成击杀,却打掉了efu中单的闪现。
比赛第十五分钟,oonsea在下路完成对位击杀,g的战绩来到10/3,前期优势巨大。
比赛第二十三分钟,g野区抓到对方三人,零换三后顺利拿下大龙。
最后时刻,两支战队在中路爆发团战,g的上单一夫当关,率先开到efu的ad,队友配合其完成击杀,最终五打四赢得团战胜利,结束比赛。
池月乔摘了耳机,谢谅扑过来搂住他的肩膀,两个人一齐往外走。隔音房外的平台上挤满了工作人员,为他们递上外套和热水。
场馆里回荡着现场解说的声音,飘渺而遥远,让刚刚到手的胜利显得有几分不真实。
休息室里,教练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