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才想把我调走。”江棠小声说,猜到了孟参长的意思,即便他没有明说。
孟参长沉吟了会,“不否认有这个关系,但更多是考虑到你以后的前景,如果你不要这个机会,也可以。”
“孟参长,你这是可怜我?”江棠眼睛都红了,执拗道“身边人都知道我对程究的感情,这几年来,我也有过机会离开这,但是我都没去,我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程究也在这。”
“既然孟参长把我当半个女儿看待,那我也跟您说句真心话,我喜欢他,也想留在这里,不想走。”
“程究有女朋友了。”
“我知道,可我不太甘心。”
“江棠,这不是过家家玩游戏,只要我批了他们俩结婚,你再去掺和,你就是第三者,搞不好你连这份工作都要弄丢。我们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区里有区里的纪律,必须严格遵从!”
……
孟参长是真生气了,他气江棠分不清情况,一头栽进去,把区里的纪律当成耳边风,再三警告她别搞什么幺蛾子,不然到时候会有什么后果,都由她自己承担。
江棠又从江阳那知道辛甘没有离开北屿,一打听,还住进了家属院,就住在程究那间屋子。
小十还没走呢,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江棠,连忙告诉了程究,说“九哥,江棠在那边看你。”
程究顺着小十的视线望过去,果然看到了江棠,她也看了过来,然后走了过来,走到他们俩跟前,说“这么晚还在跑步?”
小十说“马上就回去了。”
江棠微微笑着说“明天周六,明天没约吧,我请你们吃宵夜,要不要?”
小十对宵夜没抵抗力,心就动了,连忙点头,又问程究“九哥去吗?”
程究一如既往冷淡“不吃了,你们去吧。”
江棠这才看他“是不是跟我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我请客,你都不给面子。”
气氛微妙,小十尴尬到想蜷缩脚趾,他立刻后悔最快答应江棠吃宵夜,他忘记江棠的心思了。
程究说“不是,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你还有什么事?是要去找辛甘吗?”
程究又看江棠,妥协似的说“辛甘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我去看看她。”
“她身体不舒服吗?我也想去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
程究说“不用了,这么晚不方便。”
“那好吧,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她比较重要。”
小十小心翼翼往后挪了几步,眼睛往外瞥,不敢看他们俩。
程究嗯了句,然后走了。
江棠心里不舒坦,很快强打起精神,跟小十说“程究不吃宵夜,看来只有我们俩了。”
小十忽然就不想吃了。
……
辛甘白天也没去哪里,外面日晒充足,她又过敏,不想出去晒太阳,就在屋里休息,最多就是去食堂吃饭,当然了,是程父叫她的。
辛甘在脸上涂了消炎镇定的药膏,就关灯睡觉了。
她也不知道,程究这会在楼下院子杵着抽烟,他就站在大树边上,火光一燃一灭的,很快又消失,他自己都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看到楼上窗户的灯关了,他才离开。
程父打电话找他,让他过去一趟。
见了面,程父给他泡茶,说“这都是我从你们孟参长那要来的茶具和茶叶,是你孟参长的珍藏,你尝尝味。”
孟参长不是北屿人,祖籍是南方的一座小城市,那座城市以茶闻名,所以孟参长也爱喝茶。
程父受不了太浓的茶,尤其晚上喝茶,就泡了一点点,并不多。
程究没有搭腔,他把玩手机,等程父的下文。
“孟参长是州城人,州城当地人从小喝茶喝到大的,我退役之后去过州城,他们当地人聊天谈生意都是喝茶,我那会跟当地人谈生意,从早上就开始喝茶,喝到晚上,后来胃实在受不了了,跟你孟参长吐槽了几句,他笑了我好几年。”
程究表情淡淡的,虽然说不上没有感情,但也是没有任何波动,他跟程父以前没有共同话题,所以这会坐在一起,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程父自顾自说自己的,程究不感兴趣,偶尔回应一两句,最后把程父惹急了,朝着他腿来了一脚,说“别跟哑巴似的,跟你说话呢。”
程究终于有了反应,说“说什么?我听您说就行了。”
“敢情你来我这听单口相声呢。”
程究勾了勾嘴角。
“跟爸说实话,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打算什么时候领证,你爷爷那边催的急,尽快把这事确定,你爷爷才放心。”
程究抻了下腿,皱了眉头。
程父看他表情就懂了,说“长这么大连个女孩子都搞不定,说出去我都替你丢人。”
程究瞥了程父一眼,那眼神仿佛在顶嘴。
程父说“你也是,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