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不要起冲突。
老三问,玉狐族长什麽样子呢?
老船夫说,他们很显眼,是纯白se的狐狸。
四姊弟面面相觑。
第12个月,四姊弟经过打听,终於找来了白家的府邸,但是还没有开始高兴就开始害怕了起来。离家寻母了这一年下来,他们瘦得不成妖形,被剃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和尾巴,还有一路风尘仆仆下来,累积的臭味和w垢……这麽丑陋又肮脏的小孩,在这大房子里的娘,看到了只会更讨厌吧?
四个小妖眼眶一红,小声的抱头痛哭起来。
白家四少爷皱着眉,再次端详手上的信。
这封信在几个月前寄来白宅,收件者是白四少爷,内容很短,只写着「直往,问安」这不明所以的话,署名是「彼岸」,然後地址被故意弄模糊了。
不知道为什麽,直觉告诉他这封信绝对不能丢,白四少爷也就鬼使神差的收了起来。
直往……彼岸……?
为什麽要匿名?是不想被谁知道吗?然後管家的进门打断了白四少爷的思绪,抬手把信塞入一本书中。
白家附近最近有小乞丐在探头探脑,要赶走吗?
听到管家的禀报,白家四少爷惊讶的挑眉,他们白家的首领脾气不好,这些年可没有少杀过妖,尤其是那些来借钱的更是怕他怕得不得了,竟然还有不怕si的乞丐有勇气过来。
不过,小孩子阿……
给他们点钱和馒头,让他们走吧,态度温和点,白四少爷低声吩咐道。他们的首领虽然对成年妖态度冷淡残忍,但是在面对幼年妖的时候却会稍微多说几句话,声音也会放慢,虽然总是吓到孩子,但明眼的都看得出来首领喜欢小孩。
而那些不si心的,之後竟然异想天开的送来了一大堆小孩子,震天的嚎哭声把白府ga0得j飞狗跳,想起来就头痛。
四姊弟被揪了出来,紧张的看着厉声问话的仆役,结结巴巴的解释她们不是乞丐,只是想看这里的狐族小姐长什麽样子,才会一直蹲守在这里。
因为资历浅而被丢出来的仆役心情很糟,嫌恶的掩起口鼻,趾高气昂的斥责着这些小妖,玉狐族高贵的小姐哪能让你们这些臭乞丐随便看,况且他们的小姐们早就嫁到跟他们白家门当户对的宅邸去了。越说越高傲的仆役,开始拿出扫把动手赶着这些孩子。
老大心一急,把藏在怀里的强褓巾拿出来给仆役看,说这是某位白家小姐留给他们的东西,请求这位仆役告诉她们这位白小姐的下落,还保证绝对不会打扰对方。
虽然被弄的脏兮兮,但仆役一看就知道这是上好的丝绸,而且还是白家才能购买的布料,看着这些脏兮兮的小乞丐不到十岁了,他们白家小姐们十年前不是孩子都上学了就是还没出嫁,哪会给乞丐做强褓巾?
不相信这种鬼话的仆役一口咬定了四姊弟谎话连篇,这些穷乞丐这一定是偷走这块布,然後编造了这拙劣的理由来讨要赎金。
不顾她们的哭喊一把抢过布巾後,把一些小零钱往姊弟们的身上砸,怒斥着他们是不要脸si要钱的乞丐後,得意洋洋的关上门,啃起了扣留下来的馒头。
唯一跟娘有关的回忆没了,老大看着空掉了手沉默许久,用力的忍下眼泪,弯下腰一块一块把地下的钱捡起来,一手牵着老二一手牵着老三,把老么放在肩膀上,领着哭得ch0uch0u噎噎的弟妹们远离白府──
这宅邸里的娘,我们不要了!
白家四少爷疑惑的皱眉,审视着管家呈上来的脏布巾,这确实是白家独有的布料,颜se更是玉狐本家才有资格使用的染料。
但这是内衣专用的软布,别说乞丐,连贴身仆役都很难有机会偷到它,看看上面这笨拙的手工,为何还多此一举做成襁褓巾?
白家四少爷思考着,然後依循着习惯找起那封奇怪的信,翻开书册时,展开的信纸正巧对到了一个字。
侄。
直往……感觉思绪好像抓到了什麽。
彼岸寄来的信……这指的该不会是真的「彼岸」?港口的对岸?
小乞丐、襁褓、直侄往、对岸……
那些小乞丐难道是──!!
白家四少爷猛然站起身,打算派妖追回那些孩子时,视线滑到後面的「问安」二字後,马上灌下了一大口凉掉的茶,稍微平复了半晌,吩咐了些杂事打发管家离开。
问安……这句话不是单纯的招呼语,而是希望他能在白家眼皮下保护这些侄儿的暗号,看来这些孩子是擅自跑来的。
想起了黑尾仓惶不安的逃跑,还有白桂失神落魄的归来,白四少爷烦躁的甩起尾巴。
首领停下摆弄茶碗的手,侧过头看着白四少爷顶着一众大妖打量的目光进入会堂。
反正也无心继续这场乏味的会议,首领把茶碗一抛,敷衍的摆摆手後起身走向白四少爷,大妖们尴尬的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谁都不敢吭声。
何事?首领双手抱x,由着白四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