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咖啡馆,嫌弃地瞥了一眼手上的咖啡黏迹,从胸前抽出手帕细细擦拭。
耳边又传来悉悉索索的低语,五花八门,声色不同,无非是些赞美我外表的话。
我头都懒得回继续往前走,被我绝色容貌捕获的凡人一大堆,我多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还不如不远处的柳树,至少能给我几张风景照。
我走过去又拍了几张照片,来的路上拍两张,回的路上再拍两张,也好给温祈年一个交代。
我不觉得出门见蒋琴这事儿能瞒住烂男人,我的手机我的鞋包括我戴的手表,哪个没装着定位?
看了眼时间,时候不早了,再在外面待着烂男人就该逮我回去了。
我打了一辆车,无视了司机不停殷勤的搭讪和几乎流口水的表情,全成冷脸爱搭不理。
男孩子在外要保护好自己,温祈年耳提面命这么多年,包括我自己的经历都在告诉我,美丽的人要用凶狠的外表做保护壳。
所以我半途改了目的地,改成了离我家有段距离的荒郊野外。
在下车那一瞬间,司机尝试用咸猪手摸我屁股的时候,我低头玩手机装没发现,在他摸上来那一瞬间,我扬起笑容,伸手制住他的手腕。
“你……你干什么?!”司机色厉内荏的喊。
奇怪,我只是觉得好玩儿,对他笑了笑,这肥猪的眼神怎么变得惊恐不安?
我吹了个口哨,把手机关机,伸手摁掉了身上不下五个的定位装置,确保温祈年不会短时间找到我。
在司机目眦欲裂的眼神里抢过他藏在身后的手机,把报警电话挂断。
下一秒,我笑着砸碎了他的手机,掰断了他的车钥匙,手指用力掐进他的脖子里,无视耳边逐渐窒息的惨叫,把这头油腻的肥猪拖下了车。
“来,我陪你玩一玩。”
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强忍兴奋,手指陷进肥猪的颈骨里,耳边骨骼摩擦的咔擦咔擦声让我的血液逐渐激荡。
刚巧温祈年要结婚的事让我愤怒到无法发泄,立马来了一个蠢货当我的发泄桶。
我从手机壳里拿出小刀,刺进他的髌骨,娴熟挑开,耳边窒息的惨叫变成破碎的“嗬嗬……”,大概有血溅到了我的脸上,我已经管不得了。
我确定他丧失行动能力之后,擦干净小刀上的血又放回手机壳里,拖着半晕过去的肥猪,哼着愉悦的小调,逐渐向灌木丛中走去。
趁着温祈年还没来……我脸上的笑容逐渐猖狂。
猖狂不了多久,十分钟后,我哥来了。
车尾气biubiu的乱喷,一辆闪闪发亮的车在三秒之内一个帅气的横扫出现在我视野内,停在了出租车旁边,充分发挥温祈年高绝的飙车技巧。
等我满手鲜血一脸迷茫从灌木丛里站起来时,就看到我哥从车上下来,凶神恶煞仿佛鬼上身的老脸。
“!!!”
完了完了完了!!
死变态干嘛这么快找过来啊?!!
我慌里慌张看向脚边晕死过去的司机,脑筋转得比急转弯还快,“扑通”一声,我腿当即一软,呜呜咽咽的跪在地上哭,抖着脆弱的小手指向司机。
“哥,他想强奸我!”
我哭得太凄惨,喊得太凄厉,温祈年阴冷暴怒的表情僵住,把视线缓缓移到地上那坨不明生物身上。
那一秒,他的表情在“我要杀了乱跑的温酒!”“我要杀了敢猥亵小九的变态司机!”“这个司机好像死了,我该怎么给小九脱罪”里来回变换。
呵,臭婊子我还治不住你了?
我揉揉屁股,委屈巴巴的站起来控诉,眼泪说掉就掉,好一个柔弱无助小白花:“哥你怎么才过来?他摸我屁股,还扯我衣服,我害怕……”
温祈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杀意凛然的眼神钉死在司机的胖脸上。
我知道,妥了。
我哥肯定不会放过这头肥猪,活该他心惊胆战来找我,活该这个司机半死不活!
我那么害怕那么恐惧,那么无助那么美丽,报复一下而已,至于给我哥添麻烦?我才不会有这种无聊的思想。
温祈年这个贱男人和司机是一伙的!共同点在于都想猥亵强奸我,区别在于一个我敢报复,另一个我不敢。
我哥把我扔上了车,自己找了个地方打电话,就没再管一地狼藉。
他上车那一瞬间,我整具身体都紧绷了,缩在副驾驶里抱住脑袋,不敢看温祈年寒凉彻骨的眼神。
迟来的害怕席卷了全身,我不是在害怕肥猪,我是在害怕温祈年。
就算我嘴硬说能治住温祈年,那不过是口嗨讲笑话,现实就是我就算报复姓温的都要依靠别人偷偷摸摸来,而且最后我还弄不死这个贱人!
我依赖他,我需要他,他把我养成了一个四肢健全的废物,一个留着长发脾气喜怒无常的娘娘腔,没人接受这样的温酒,没人喜欢这样的娘炮,没有温祈年的庇佑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