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肌,便又有疮疡化脓的可能,实在找不到办法的时候,施菀便用了一些秦太医给药粉,一夜之后,竟真见奇效,陆夫人的伤开始长新肉了。
待外疽情况稳定,施菀便开了几剂重药,尽快将内疽拔除。
到第七日一早,施菀来看陆夫人,她精神已经好了很多。
焦妈妈神色也带着几分轻松的喜色,见了施菀,立刻道:“昨日夜里,夫人如厕时果真排出了许多脓液,就像那日挤外疽一样的,是不是内疽要好了?”
施菀看看陆夫人神色,又把过脉,点头道:“情况还算好,眼前算是最惊险的时候过去了,好好调理,若不出意外,便会慢慢好起来。”
陆夫人分外高兴,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活下来,侧身躺在床上看向施菀道:“这一遭,多亏了你,几年不见,不成想你竟有了这样高的医术。”
施菀平静道:“是陆夫人吉人自有天相,这一场大病之后,必有后福。”
她说的话好听,却分明就是十分陌生的客套话,可以说就算换了别人,她也仍是这样说。
甚至最初陆夫人按习惯喊了她一声“菀菀”,她也说“夫人叫我施大夫就好”,似乎并不想显露出和陆家很熟的样子。
这时施菀吩咐枇杷:“给陆夫人换药吧。”
陆夫人知道枇杷是她带的徒弟,确实哪怕是换个药,手法也不如施菀利落。
她心里更愿意施菀亲自帮她换,但施菀才救她一命,又一副和她并不熟的样子,她终究不好要求太多,忍住了。
枇杷给陆夫人拆了绵纱,细细洒上药粉,施菀到一旁去写药方,写好,交给焦妈妈道:“今日按这个去抓药,下午就换药。”
“好。”焦妈妈连忙将药方收起来。
这时丫鬟从外面进来,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待枇杷上好药,缠好纱布,便过去替陆夫人盖好了被子,然后道:“夫人,二公子过来了。”
“我这里已经好了,快让他进来。”陆夫人很快说。
她这边话音才落,施菀已经拿起了药箱:“陆夫人,那我就先回房了,后面有不舒服,随时让人去叫我来。”
“好,施大夫慢走。”陆夫人道,焦妈妈直接将她送出了里间。
从正房出来,便见到站在外面的陆璘,看见她,陆璘很快问:“母亲今日怎么样?”
施菀回道:“外疽的伤暂时没有化脓,内疽的脓已经排了些出来,暂且是在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