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因为优柔寡断,给了这条狗一点又一点的甜头,现在看来,对方显然不再满足于现状了。
不可控的存在,已经够多了。
赵禹神色平静,像是在说,是又怎样?
他这副样子成功激怒了对方,罗伊哼笑一声,将人放在唯一还算整洁的沙发上,顷刻间,更多的藤蔓缠住了赵禹的手脚,固定住他的四肢,让他像个展览的物品一样被呈现在罗伊的面前。
罗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副模样。
病号服的扣子被一颗颗挑开,露出光洁的胸膛,下身的裤子也被褪去,近乎赤裸,被摆成毫无羞耻心的姿势。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仍然挥之不去,只要一抬眼,四周便是森罗炼狱的景象……赵禹闭上了眼。
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他心知肚明。
赵禹近乎厌弃地想,还真是没错,除了和男人做爱,他这些年几乎一事无成。就像他万万没想到,二十几年的安逸生活会让自己长成一个懦弱无能,只知道逃避和心软的废物,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屏蔽记忆,亲手将变数扼杀于摇篮中。普通人的干涉终究会回到正轨,但偏偏是他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救了走投无路的少年,间接误导了芥子世界的运行法则,让郎玄越来越强大,干预了世界整体走向,最终导致现在这混乱的局面。
宋陌、叶知瞿和罗伊,每一个人的存在都让芥子世界岌岌可危,而其中最让人头疼的还是罗伊。他要如何处理他,成了眼下最棘手的难题。
几乎是草草的几下扩张后,罗伊就粗暴地闯入,赵禹疼得蹙额,眼角也泛起了红,偏偏罗伊还总是往他最要命的地方顶,赵禹喊也喊不出来,任由生理性泪水从眼尾滑落。
罗伊哼笑一声,“都这样了,还是会有反应。”时间一长,适应了罗伊抽插节奏的身体就自动做出了回应,后穴分泌的肠液使进出愈发顺畅,前端的性器也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叶知瞿能满足你吗?”罗伊在他耳边道,“你们才睡了几次,他就把你玩坏了,连话都说不了……还是说,你就喜欢这样?”他猛然用力,性器进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赵禹被迫睁开眼,眼中凝着一层淡淡的水光,身体也被情欲蒸得泛红,喉咙里隐隐逸出些破碎的声音。罗伊将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搅弄这他无力的舌头,任由那些口水从嘴角流下,“但这样做,倒是很听话。”
“离开别人就不能活,像个布娃娃一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罗伊懒洋洋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
赵禹一边忍受体内性器的冲撞,一边还要听他这些羞辱意味极强的话,只能浑浑噩噩地沉浸于情欲之中。期间罗伊犹觉不过瘾,仗着赵禹无法反抗,竟将性器放入他的口中亵玩,最后抵着他的喉管射了出来。赵禹的嘴角破了皮,口中也一股猩檀味,后穴中的藤蔓抵着他的敏感点不断戳刺,整个人都陷于一种被玩坏的错觉中,而罗伊又俯身含住了他胸前的红粒舔舐啃咬,带来一阵阵酥麻感。
赵禹发出呜呜咽咽的声响,眼中却难以抑制的浮现出怒意,罗伊这个畜生……三个人中,他们之间上床的次数最多,所以罗伊会玩的花样也多,但这些东西放在他现在的身体上,和对待玩物也没有区别。
这场单方面的亵玩持续了三个小时,直到赵禹筋疲力竭,罗伊也没有尽兴,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做死在这里的时候,他听见对方慵懒的声音道:“叶知瞿来了。”
他话音刚落,赵禹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仍保持着做爱的姿势,罗伊甚至不紧不慢地再度开始抽插,甬道中黏腻的声响和从穴口流下的浑浊液体彰显着他们做了多久,赵禹对他怒目而视,在僵持中,咬牙把两人转移进了空间。
下一秒,叶知瞿破门而入!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他先是瞳孔一缩,而后发现了赵禹沙发上遗落的病号服。他冲了过去,发现沙发上到处都是暧昧的痕迹,空气中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难以忽视的情欲气息。
一瞬间,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覆盖了这个地下室。但在察觉死的人都是新派的之后,他略微思索,得出了一个指向性明显的结论。这种程度的屠杀只可能是一个人做的,那么就说明……叶知瞿难以抑制地流露出惊喜之色,罗伊能从空间出来,也就意味着赵禹醒了!但在看见沙发上的狼藉和皱巴巴的病号服的那一刻,喜悦又仿佛被从头泼了一身冷水,一股无名的情绪在他胸腔内翻涌,也让他脸上的阴霾愈发浓郁。
这些痕迹是谁留下的,他再蠢也知道。
脑中有个声音适时对他道:他明明可以见你,却选择和罗伊躲着你,没准他们现在还在床上,觉得你没用又讨人厌。
……叶知瞿攥紧了双手。
真的有这么巧吗,一离开你他就醒了?
叶知瞿,你真没用,让他一离开你就迫不及待地和罗伊做这种事,他早就厌烦你了吧。
你还不明白什么叫东施效颦吗?
他真正喜欢的是谁,你真的不知道吗?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叶知瞿牙关紧咬,刹那间一阵气流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