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教,教教我。”
周寄安真的是佩服他了,跳舞都学那么快,然而她学了一半又被强行打断,前面那女孩骤然跑了起来,周寄安完全没有准备,差点把自己的手给拉脱了。
不过适应了这可难不倒她,跑起来还是她带着路稚宁呢,然后跑着跑着就从外圈跑到中圈来了,前面那女生突然停下,周寄安差点扑在她身上,幸好她对惯性的适应力较强,生生后退了一步,顺便拽着路稚宁也退了一步,前后都是一片嚷嚷声,偶尔传出些突兀的笑声。
周寄安表示不是她干的事,她不过微张着嘴巴笑,连半点声音都没有,路稚宁约莫是看不惯她这傻样,伸手兜着她的下颚往上一收,周寄安拍掉他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巴拉巴拉的说了一串。
路稚宁猜也猜出来了,她说的是差点咬掉我舌头:“你又不是狗,张嘴还得伸舌头。”?
周寄安剜了他一眼翻也就没计较了,其实重点是本来就没磕着哪儿,不然她绝对要逮着他啃两口,掐两下才消的了气。
后面又被拉着跑了几次,周寄安终于笑呵呵地到了最里面那一圈,转了一会儿脸都被烤红了:“不行,脸被烤的有点疼,我得出去。”
这回是路稚宁带头走,两人走到中圈大伙又撒了欢儿的跑起来了,路稚宁立马拉住了周寄安,把她护在手臂之后,生怕她这横冲直撞的架势没刹住,被伤到了。
周寄安垂着头看着横在身前那只长臂,眨巴眨巴眼睛,侧过头看着他瘦削的侧脸,挺拔如峰的鼻梁,身后熊熊燃烧的火光,衬的隐在光与影交汇处的脸庞柔和无比,如墨般沉的眼眸依稀也有了点亮光,就连细密的睫毛都被笼上一层绒绒的金色,平白生出些烟火气。
这两根人柱站着不动显得特别的鹤立鸡群,特别是高个儿的那个,回过神来的周寄安远远地朝外面望去,眼中闪过刚刚宿舍门口遇到的男生,对方似乎也看到了他俩,还朝他俩笑了笑,她似乎觉得靠在他身边的那个女生十分眼熟,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人就跑走了。
两人折腾了半天才出来,周寄安累的给她一张床她能马上倒下去睡着:“几点了?”
路稚宁见她累的连手机都不想拿,难得宽容:“十一点多。”
周寄安脸上写满了震惊:“我们玩了那么久?”
路稚宁提醒她:“到宿舍的时候就已经快九点多了。”
周寄安打着哈欠,不情愿道:“好困好累,不想打车回去了,只能住附近的小宾馆了。”主要是学校附近也没什么好地方可住的,受众人群主要是学生,一个没钱的群体。
“不喜欢?嫌弃外面小宾馆的床被很多人睡过?”在路稚宁还没有住单人间之前,听室友这样抱怨过自己洁癖的女朋友。
“这也是一方面,主要是不安全。”眼睛里面积了一片水雾的人又打了一个哈欠,顺带着眨了眨眼睛,又补上一句,“当然有的挑的时候才挑,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说有的住就行了。”
路稚宁倒是没看出来她的自我保护意识还挺强的:“你这是被蛇咬过?”
周寄安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愣了一下:“没有,只是防范于未然。”
其实不光是这一种原因,以前住外面的时候,每次程舟都要强调如果没有和他在一起的话,第一选择就是朋友亲戚家,不方便再是在外面开房住,一定要那种安全性很好的酒店,晚上不要随便给别人开门,一定要和他开视频,总之是啰里吧嗦地列出一大堆条条款款。
其实前者她根本就没考虑过,她和程舟的家庭情况和经济情况,包括性格都不太一样,她有点生人勿近,程舟则吃的很开,亲戚朋友总感觉天南地北到处都是,去任何一个城市都有住的地方,而她自己近处的朋友就虔文娱一个……不对,就路稚宁一个,小虔现在可是跟她隔着一片大洋。
路稚宁看着她落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把揣在衣服包里的手拿出来,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勺:“不错啊。”
这一下下来周寄安没站稳差点摔一个大跟头,她也回敬了路稚宁一下:“我说你能稍微控制一下你自己的力度吗?”
路稚宁看着她掐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我这是血肉之躯,不是钢铁炼成的,说别人之前,能先检讨下自己吗?”另一只手对着她正掐着自己的手指,使劲一弹。
“到底是谁该检讨谁?”周寄安无泪望苍天,半晌之后,“好疼。”
路稚宁道:“幸好没打你额头,不然泪洒当场。”
这语气像是在说血溅当场的感觉,周寄安只敢小声地叽叽歪歪:“明明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怎么我这么痛,你就跟没事人似的。”
路稚宁曲起骨节分明的手指,做出要弹射的姿势:“需要研究研究吗?”
周寄安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没过一会儿又活络了起来:“这么晚了,你宿舍楼不关吗?还是先回去吧。”
路稚宁自顾自的走,并不告诉她没有门禁这回事,免得她羡慕过头:“不缺这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