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试探!
叶思存故意反问:“你是希望我谈过,还是不希望我谈过呢?”
“我就随口一问,不想说算了。”李月松说。
一句话气的叶思存想骂人。
“没谈,没谈,谁跟你似的,生活阅历那么丰富。”叶思存嚷嚷着。
“你不是挺有魅力的吗?”李月松调笑道。
叶思存刚想反驳,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是容宣。这种跟喜欢的人相处的关键时刻,容宣打电话过来破坏什么气氛?!
叶思存在心里把容宣的全家问候了一遍。叶思存反手挂掉。
李月松问:“谁啊?怎么挂了?”
“追求者太多,不能每一个都接吧?”叶思存故意。
听到叶思存有追求者,李月松跟叶思存聊天的热情马上就散了,冷冷地说:“桥走完了,我回去了。”
李月松扭头就走,叶思存拦都拦不住。看着李月松逐渐远去的背影,叶思存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嘴欠呢?
叶思存恨恨地盯着手机,把容宣的电话打回去,不满道:“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干嘛?”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坏笑起来,说:“哈哈哈……误你春宵。”
“……”
容宣是一个心理医生,几年前叶思存北漂太痛苦的时候,得了抑郁症,是容宣阻止了它的恶化。
容宣的梦想是做一个演员,所以会不自觉地靠近从事演艺事业的人。叶思存的病治好了,两个人也就成了好朋友。容宣今年三十五岁,不婚主义直男,看着温柔绅士,实际爱玩爱闹爱自由,是叶思存在北京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我要跟你绝交!”叶思存吼道。
“还真生气了?”容宣嘻嘻哈哈,“你回苏桥应该会洁身自好的啊,怎么可能有春宵呢?”容宣知道叶思存因为李月松在苏桥,所以回家之后不可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除非……
“难道你跟李月松……”容宣惊讶地倒吸一口气。
“对啊。”叶思存说,“你怎么赔偿我?你电话刚打过来他就走了。”
“拔屌无情啊。”容宣嘘声。
“谁拔还不一定呢。”叶思存说,“你一句话不污能死?”
容宣的嘘声更响了。
“打电话什么事啊?”
“太久没见想你了。”
“说人话。”
“我同学请我去苏桥,有一个心理学研讨会。想跟你约明天的午饭。”容宣说。
“我明天就走了,你几点到?”叶思存问。
“一大早就到,放心吧,绝不让你误了车。”容宣说。
而另一边,李月松回到家,站在院门口,看到里面灯还亮着,他犹豫了。
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轻轻推开门,说:“我回来了。”
李月松的妈妈高家美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儿子回来,马上笑着迎上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高家美还带着全妆,穿着得体,衣服上没有一点褶皱。
高家美说:“你回来啦,忙了一天,肚子饿了吧?我给你留了饭,快去吃点。”
“不了,我不饿。”李月松说着要上楼。
“都这么晚了,怎么可能不饿?”高家美跟在李月松后面,语速很快地说,“今晚做了鱼丸汤,光打那个鱼丸,我花了一下午时间。你爸想吃完,我还没让,专门给你留着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已经踏上一级台阶的李月松,无奈把脚退回来,淡淡地说:“好,我吃。”
“这才乖嘛。”高家美笑着拉着李月松坐到餐桌前。一小碗鱼丸汤放到李月松面前,鱼肉的味道就弥漫开来。
李月松不喜欢吃鱼,闻到味道都反胃。他屏住鼻息,快速地往嘴里塞着鱼丸,不怎么咀嚼,就咽下了肚。
高家美坐在李月松对面,看着李月松吃得快,开心地说:“真乖。我就说嘛,只要你肯尝试,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李月松大口吃着鱼丸汤,默不作声。
“吃完之后,再把药吃了。”高家美端来一碗中药汤,放在鱼丸汤旁边,浓郁的药味混杂着鱼味,李月松忍不住皱了皱眉,说:“这个药我能不吃吗?”
“有病就得吃药。”高家美把药碗往李月松面前推了推。
“我没病……”李月松小声说。
“谁说你没病?”高家美皱起眉,“你是不是今天在婚礼上见到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了?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跟那些……”
“我喝。”李月松打断高家美的话,如果让她继续说下去,她会把李月松从小到大跟惹她不顺心的事再说一遍。
李月松捧起药碗,憋着气,仰头把碗中的药汤全数喝完。
“吃完了,我上楼了。”李月松面无表情,似乎已经对这样的生活有些麻木。
“好。”高家美一边把碗放进洗碗机一边说,“明天上午十一点约了医生,到时候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