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卫氏的承安伯府,俗世里都叫我卫叁郎。算来我也近十年不曾回去了,前几日我同道尊告了信儿,尊上允我回去探望,顺便贺我母亲五十整寿,所以去空桑山贺喜的事儿我就不跟着你去了。”
南柯手指勾着洙赫袖袍,一副小女儿作态:“我知道呀。师父说让长泽跟我去,那时我还想怎么你不跟着,原来你是要家去。你什么时候动身?”
见南柯朝他伸手,洙赫将她拢在怀里,二人向后躺在软枕上挤作一团。洙赫算了算日子,偏头答:“五日后。”
闻言南柯忽然道:“我跟你去好不好?我还没去过越郡呢,让我看看你家!”
洙赫见状失笑,他一手轻轻捏了捏南柯脸颊,温声问:“你如何就要跟我去?”
听洙赫如此反问,南柯竟半撑起身子同他认真掰起手指:“我如何就不能去了?师父说前几日他收了玄门风信,各派约了下个月去空桑山贺满月喜。一是那尊大神刚得了儿子定是要新鲜一段时间,这时候上门反而不好。二是这事儿发得突然,贺满月的礼总比唐突去拜谒要备得周全好看。所以我下个月才要走,那我先跟你去越郡,回头叫长泽备齐礼后来你那接我,我再同他一块儿去空桑山。两全其美,岂不美哉?”
洙赫含笑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一时恍惚觉得现在的南柯好似笑春山冬日里在枝桠上藏松果的灰鼠一般。他抬手抚了抚南柯长发,半晌轻声应道:“都依你。”